博击疫情:武汉培训班爆疫致数万名“时空伴随者”被隔离,民间斥极左“清零”防疫混乱、劳民伤财

【博闻社武汉特别报道】武汉是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起源地,也是第一个采取封城措施的大城市,近期又因一家化妆品公司于2月18日至2月20日举办“培训会”引爆新一轮“奥密克戎”变异株疫情吸引了全国的目光。根据官方通报,这条传播链已波及武汉、北京、青岛、石家庄等地,而武汉自2月21日官方通报阳性病例至今每天均有新增本土病例,已累计报告确诊病例20例、无症状感染者6例。而据博闻社记者从多个消息渠道了解到,武汉当局为了落实“清零”政策正在对全市的“时空伴随者”进行一次史无前例的大规模隔离,波及人数据信达到数万。据了解,这轮隔离“时空伴随者”的行动非常混乱,武汉各区情况各有不同,但民众普遍评价其“小题大做”、“劳民伤财”。

“时空伴随者”是指与新冠确诊者的手机号码在同一时空网格内(范围是800m×800m)共同停留超过10分钟,并且近14天任意一方的手机号码累计停留时长超过30小时以上的人。身体上擦肩而过或者通信讯号上的漂移,都有可能被认定为“时空伴随者”,被认定者的健康码一般会由绿色变为黄色。根据最早提出这一概念的成都市规定,时空伴随者必须立即向社区报备,并在3天内进行2次核酸检测,获得核酸阴性结果前得在家里,不能外出,西安、北京等地后来也开始采取类似的对“时空伴随者”的管控措施。由于“时空伴随者”名称相当科幻,且定义的范围与90座国际标准足球场差不多大,一度在网络上引发讨论,而此次武汉当局对“时空伴随者”采取的措施相比其他地方可以说是“有过之而不及”。

家住武汉市江汉区的某国企员工郑先生向博闻社记者透露,他和几个同事在2月23日白天接到所住社区通知,称他们因为上班途中经过某个地铁站被列入联防联控系统下发的“时空伴随者”名单,要求他们立刻回家收拾行李,等待社区派车接他们去酒店集中隔离观察。“为了方便我们请假,社区给我们单位出了一个隔离证明,说是按照武汉市疫情防控指挥部要求某单位某某某作为时空伴随者需要14天集中隔离医学观察+14天居家隔离医学观察,我们单位也只能同意我们去酒店办公了。”郑先生说,“一开始说要七八点的样子会有车来,后来听说是这次要求隔离的时空伴随者有数万,酒店房间和接送的车都安排不过来,快十一点钟才来了个面包车把我接到隔离酒店。”

郑先生还说,他和他的同事住在不同的区,所以去的隔离酒店条件也有所差别:“我住的酒店房间算是比较干净整洁,送的早餐和盒饭也比较丰盛,我的一个同事住的地方就差点,早餐是冷的,菜也比较一般,厕所里还有异味,住得不太习惯。”

另一名同样住在江汉区、被认定为时空伴随者的王女士则向博闻社记者反映,她所在的社区网格员通知她做好2月24日凌晨去隔离酒店的准备,但直到2月24日晚上她依然在家“等候通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网格员也不给我个准话,只是告诉我可能隔离的人太多是排不出房间了,也可能是成本太高所以暂时让一些人居家隔离了。不过除了做核酸以外也确实不让我们出门。”

郑先生和王女士“隔离人多”的说法,也得到了“防疫战线”方面人士的证实。一位被当局征召去负责接送“时空伴随者”的面包车司机在接受博闻社记者暗访时透露,他从21号晚上开始就一直忙着“接人”:“21号晚上接密接、22号晚上是接次密接,那两天晚上是全副武装穿防护服的,毕竟确实是有传染风险;23号晚上接时空伴随者,我们知道这个风险不是很大,所以只是戴口罩就完了,但是人实在太多,我们都是要求一个社区的把要隔离的人尽量聚齐再接,但还是接不过来,到现在还有不少没住进隔离点的。听说大数据筛查出了快十万时空伴随者,真要全在酒店隔离怎么可能,我是感觉这次武汉这事整的挺混乱的,完全是拍脑袋在做决策。“

而相比前文所述在酒店或者家里隔离的“时空伴随者”,另一些“时空伴随者”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据家住东西湖区的张先生向博闻社记者反映,他们在接到隔离通知并经过整个白天的漫长等待后终于在晚上被送到了隔离点,却发现这里是位于工地隔壁的集装箱板房,房间内没有网络,许多卫生间没有打扫,甚至能看到残留的排泄物。而微博上也有一名华中科技大学的学生吐槽说,自己成了时空伴随者以后被打电话要求去酒店隔离,却因为酒店不够用一直要她等通知,自己的绿码没了连超市都不让进,要求做核酸、告知“时空伴随”地点均被各方推诿。

一名武汉市政府内部的匿名知情者在接受博闻社记者采访时无奈地承认,“要一下子隔离几万名时空伴随者,确实有很大的难度,政府要做到面面俱到是几乎不可能的。现在经济形势不好,财政也很紧张,大规模的这样折腾肯定是劳民伤财。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现在的官场氛围就是宁左勿右,最高层不发话说终止清零政策,大家都不敢放松,只能层层加码,最终就导致了如今这样混乱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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